杂感随笔 | 锦囊宇宙47岁张颂文,终是步了张小斐的后尘!爆红到打回原形,只需8个月

□黄西蒙

如今,真热爱写作的人,大概不会特别在乎作品能否发表和出版了。或者说,发表和出版的速度,远不及灵感和思绪迸发的速度,强烈的创作欲望,就像火山口下的烈焰,几乎无法遏制地喷涌而出。炽烈岩浆之下,是永远无法被压制的精魂,它总在记录着什么,表达着什么。止不住的思考,也只能让大量文字雪藏在抽屉里,坍缩在记忆里。

对一个真正的思考者来说,舍弃独立思考,放弃创意和表达,生命的质量也难免下降,最终与行尸走肉无异。在无声无光的世界里,在压抑黯淡的空间中,若要生命存续下去,除了写作,再无他法。

“先写着……其他的事情,以后再说……”一位同样热爱写作和表达的朋友,不经意间说出这句话。他不知道,在很久之前,我也跟朋友说过这句话。但如果不交流,我们绝无机会知道彼此还在默默做着一些事情。明知道写出来的东西未必能发表,但还是要去表达,去记录,甚至每天都要写一点。或许只有这样,才能让近乎窒息的肉身获得一点生的希望,才能在暗夜里看到微弱的曙光。

冰山之下,暗流涌动,露出海面的雪顶,不过是真实世界的一块隐喻。在有限的真实世界之上,是无限的虚构时空,再高明的写作者,也只能选取极其狭小的一块土壤,深耕多时,偶有所得,便能乐在其中。

以写作来对抗无意义的生活,才能无限续命。但即便凭借天分来写作的人,也难免有才气阻塞之时。很多转瞬即逝的灵感,许多刹那之间的快意,若不得及时记录,便会彻底消失,如同从未出现。

我时常想起,唐朝诗人李贺,有个记录诗情创意的锦囊,《新唐书》有言:“每旦日出,骑弱马,从小奚奴,背古锦囊,遇所得,书投囊中,及暮归,足成之。”古来将士征战,锦囊妙计并非都有实用之日,李贺的锦囊也不尽然是精妙之思。那些沉睡在锦囊底部的灵感,大概也就随着时光逝去,而飘然宇宙之外了。

李贺没能活过28岁,灵魂便飘忽于太虚世界了。他的记忆渗入每个靠写作续命的人的生命深处,在他们身上克服了自己的缺憾,又寻觅着新的希望。一代代热爱写作的人,就在这其中间接传递着思绪与灵感,却没有谁能真正挣脱现实的牢笼。

“桐风惊心壮士苦,衰灯络纬啼寒素。谁看青简一编书,不遣花虫粉空蠹。”李贺吟唱完这首诗,便真正沉默了。无言的世界,只有刺骨的寒意,从地球的一角,怅望无穷的宇宙,才能获得稍许快慰。

或许,每个李贺的锦囊都是一个宇宙,每个宇宙里又有无数虚构的空间。宇宙星辰浩渺无际,漫游其间的精魂,却不知是否真的快乐。打开一个李贺的锦囊宇宙,散落出来的,是漫天的星辰,还有无数个悲欢离合的故事。

只是,在这个宇宙渐渐沉沦下去之后,何时才能生成新的世界,却是难解的奥义了。靠写作续命的人们,也只能在这样的循环里无限轮转,直到幸福的时刻真正到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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